“也不能飞太高。”阮玉比划着,“离地三丈即可。”
她有点儿懊恼,“太高了我会害怕。”
“不过你若是把我抱紧些,我可能就不怕了。”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娇滴滴的,“试试嘛,好不好?”
逢岁晚眼睛平视前方,好似身边没这么个人,更听不到她说话。
偏偏她也不气馁,“夫君,好不好呀。”说话时嗓子好似裹了层蜜糖,又黏又软,甜得鼾人。
“夫君……”
逢岁晚可耻的心动了。他仅存的理智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绷成了一条直线。
“夫君……”这一次,声音里竟带了点儿哭腔。逢岁晚眼角余光偷偷一瞄,又瞅见了她眸中湿意,像是秋日湖面上笼起的雾气,雾气虽薄,却能浸湿衣衫。
那根叫理智的线越来越紧,即将崩断。
一个好字,即将冲破喉咙,就在逢岁晚要开口时,一连串的狗叫声让他骤然回神。
“汪汪汪,汪汪汪!”一只大狗跑进花海,扑向阮玉。
上一刻,阮玉瞧着都快委屈哭了,结果狗一过来,她立刻换了张大笑脸,“元宝,你来啦!”
逢岁晚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在梦里,他的理智脆弱得跟没有一样,若不是这狗来得及时,他只怕都答应了阮玉的要求。
抱着她在空中转圈,这是执道圣君会考虑的事吗?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元宝轻轻咬住阮玉的衣服下摆,身子往后退。
阮玉:“你想带我去哪儿?”
元宝:“汪汪汪!”它一顿汪,着急地吼,快去救离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