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不满,“当初掌教还说山上的傀儡人都听我吩咐,让你背我一段路都不肯。”她这会儿的确难受,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委屈。
见傀儡人仍是不动,阮玉嘴一撇,又落了泪。
窗后的逢岁晚还沉浸在她要拿月事带砸人的豪言壮语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发现刚才还斗鸡一样气势汹汹的阮玉又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可怜,变化之大,叫人瞠目结舌。
逢岁晚:“好,我背你回去。”
他吩咐傀儡人将阮玉背回她的住所,因放心不下,逢岁晚并没有将视线移开。
他目送傀儡人送阮玉回家。
结果,就透过傀儡人眼里的光影石看到了阮玉门口悬挂的牌匾——艸斋。
偏偏这时,阮玉还趴在傀儡人背上念叨:“也不知道圣君有没见着我这块牌匾?”
逢岁晚:之前没见着,被那金灿灿的五谷轮回所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好了,现在看见了。
为何取这么个名字,阮玉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能不明白。
莫生气,莫生气。
逢岁晚移开视线,心头默念,“莫生气,莫生气,我越生气,她越得意。”只有表现得若无其事,她才不会继续把精力放在这么一写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变着法想些鬼点子来气他。
然而他对规整、对称的追求已到极致,想要说服自己不去管不去看,效果不大。哪怕移开视线,只要想到那块牌匾高高悬挂在他的忘缘山中,逢岁晚就有一种淡淡的恶心。
他不舒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更冷,浑身上下散发寒意。
逢岁晚走到了悬光镜面前,在没与外界沟通时,悬光镜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镜中的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连眉间微微皱起的小八都极为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