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吸了口气,嘀咕:“你可真会踩。”接着问离云:“这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离云:……
纸做的狗,都要分这么清楚吗?
他剪了这么多年的纸,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问他。
偏偏阮玉问过之后,旁边的纸人也转过头来,就连它拎着的纸篓里,那些叠在一起的小纸人也蠢蠢欲动。
离云:“这个,我没想过。剪纸生灵,并无性别之分。”他没想过,以前也从未有人问过。阮玉的想法与常人不同,莫非,这就是她能在梦域里不受影响的原因之一?
离云话音落下,一群纸人恢复如常。
倒是阮玉头上的小纸狗突兀地汪了几声,接着又跳回离云头上,反复做蹲下的动作。
离云将它捧到手里,看它还在蹲下,问:“还要玩球吗?”元宝一直在等它原来的主人,所以离云跟它并没有签订主仆契约,而元宝只会汪汪汪,他听不懂元宝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狗狗单纯,一般来说,它的想法还是很好理解的。
元宝摇头,继续汪。
它蹲下,又站起来,翘起一条腿,然后摇头,又蹲下,点头。
如此反复几遍,离云都没看懂。他以前又没想过狗,灵兽图谱里也没普通小狗的习性介绍,这复杂的表达,就有点儿为难这新鲜出炉的狗奴了。
阮玉看得着急,“元宝说它是母狗。”
公狗是翘起脚撒尿,母狗是蹲着的啦,这都不懂,还养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