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冰坨子?”
洛惊禅这才意识到手里的炉子早凉了,他也没松开,“我现在又热了。”
洛惊禅:“热都我都想脱件衣服。”一边说,一边解起了披风。
从屋顶上飘过的阮玉又听了这么一耳朵,差点儿脚下一滑,摔屋顶上。
她提起气,身子在空中一拧,又抓住了玉兰树的枝条,像只猴子一样从空中荡过去,落地之后才拍着胸脯道:“今天进展儿有点儿快啊。”
大清早,寒露重,她跑了半天都没觉得热,洛惊禅坐在屋子里还喊热要脱衣服。
他不是身热,是心热了呀。
屋内,两人都听到阮玉路过的动静,双方都安静了一瞬。
等到阮玉走远,逢岁晚才道:“你元神恢复得不错,照这样下去,三月便可拔除干净。”
阮玉来过,逢岁晚猜测阮玉也哭过,且恰好洛惊禅触碰到了阮玉的泪水,这才使得他体内的魇气被泪水净化压制。
原来阮玉的泪水似乎只在梦中起作用,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他仔细回想那日,阮玉在他床前落泪,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外滚,她用袖子一直去擦,并未将泪水掉落在他皮肤之上。
若下次她哭,他便去蘸取一些泪水,看看是否在现实里,阮玉的泪珠也具备净化魇气的能力。
洛惊禅听到三月便心思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