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拍开酒坛泥封,都来不及拿碗,直接提起酒坛仰头就往口中灌,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入五脏六腑,他体内好似燃了一把火,搅得他血液滚烫,白皙的皮肤都瞬间泛红。

眼前视线有稍许模糊,逢岁晚一边喝酒一边想,他何时才能醉倒?

恰此时,身边尖叫声响起,逢岁晚提着酒坛的手一僵,他扭头,就看到阮玉已经醒来,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阮玉:“你怎么跑我房间来喝酒?”

难不成是要喝酒壮胆,酒后乱性?阮玉随手扯过枕头就要砸过去,然而此刻眼中的执道圣君,既熟悉,又陌生。

他头发没有像平日那些用玉冠束起,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此刻披散在脑后,柔和了原本硬朗的五官线条。衣服襟口都没整齐,略显松垮,还露出了一点儿锁骨。

有酒水顺着下巴往下流,在锁骨处都聚起了一个小水洼。

他可真瘦。

阮玉视线顺着他发红的脖颈上移,又看到他下巴上还有一点点青色的小胡茬,嘴唇红润,鼻梁高挺,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里碧波荡漾,里面没有了平日里的雪山,反而有波光粼粼的翠湖。

这是狗执道?

怎么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