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两界,皆不能幸免。
“杀人的是梦魇妖魔,不是执道圣君。”她眼睛明亮,目有星河。那般耀眼的模样,却是在为别的男人说话。
难道说,为了一个执道圣君,她连血海深仇都可以全然放下?
想到这里,洛惊禅体内的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的拳头握紧,指甲刺破了掌心。
阮玉柔声问:“洛惊禅,元神被魇气污染后,痛吗?”
洛惊禅一颗心登时雀跃起来——她在关心我!
洛惊禅回答:“痛。”
阮玉说:“执道圣君更痛呢。”你只是被魇气侵蚀,而执道圣君的体内,封印着那头妖魔。
洛惊禅:……
早知道就说不痛了。
阮玉:“爹爹从未瞒过我,我知道我是捡来的。”
“他想瞒也瞒不住,我跟他一点儿都不像。”阮玉双手捧脸,“小时候,大家都夸我,说我是画上的小仙女。”
哪怕是红袖坊的头牌,也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就是捡的地方一直不清不楚。”
阮一峰心情好的时候就说她被放在木盆里,顺着河往下飘,他把盆捞进来一看,就见里面躺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更多的时候,会说阮玉是乱葬岗里刨出来的,又或是茅坑里捞出来的。
早些年凡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她曾见过颗粒无收的土地,倒在路边无人收敛的尸骨,自然心里清楚,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失去父母并不是什么罕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