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远离了他,笑容不自觉回到脸上。

回来就好。

看到阮玉如一只轻快的燕子一般飞了过来,逢岁晚心甜如蜜,又忍不住蹙眉,“当心点儿!”

明明那么恐高,这会儿还飞到了半空。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吗?

温柔全给了阮玉,跟玉兰树说话时声音又冷如寒冰,他冷冷道:“为何不驮着她上山?”

玉兰树:……

她跑得那么快,压根儿没给它机会啊。

阮玉远远就喊:“执道圣君!”

他倚窗站立,手里握着早已准备好的玉简,明明欣喜又忐忑,翘起的嘴角却下意识的压平,显得严肃又刻板。

那些画和书信都装在玉简里,里面藏着他不能当面诉说的心思。

逢岁晚微微颔首:“恩,我在。”

普普通通的一问一答,却让站在风上的阮玉微微愣住,她觉得那一刻,倚在窗边等她的逢岁晚,跟梦域里的莫问缓缓重叠。

明明执道圣君绷着一张脸,她依旧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如和风一般的温柔。

只是下一刻,好似有梵音在耳边响起,阮玉耳边嗡嗡直叫,而窗边的逢岁晚则陡然闭目,身子微微一颤。

结界外,知微等人齐齐念道:“太上忘情!”

周遭灵气翻涌,头顶上方有铜钟虚影飞出,敲出连绵悠长的钟声。

知微脸色更差了些,他将手中龟壳放到地上,看见龟壳里生了清水,又有莲花绽开时,他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大抵是成了。”

没想到,他们还会用上当年那孽徒留下的言咒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