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被这话气得火冒三丈,像是只炸毛的猫一样蹿起来,“我怎么没权了,那是我相公!”她气势汹汹地冲执道圣君喊:“我知道莫问是你的心魔,你肯定镇着他!”

话音落下,就见眼前的背影好似笼了一层叫人看不透的阴云,多了些让人心悸的东西,阮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该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我不怕!不怕他,我就要问个清楚,他到底把莫问怎么样了。

莫问一直没出现……

他会不会已经斩掉了心魔?

脑子里闪过这么个念头,阮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如潮水一般汹涌出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圣君,你放了他好不好?我相公最听我的话了,我让他不跟你抢身体的控制权……”

阮玉手忙脚乱地将云梦蛟珠从储物袋里翻出来,她把放在掌心,伸着手说:“你看,你看,我把云梦蛟珠带出来了,到时候你把心魔剥离出来,让他住在这里呀。”

那抽泣声不大,呜咽犹如奶猫。

明明那么轻柔,却犹如利剑刺心,有锥心之痛。

逢岁晚猛地转身,他看着那张哭成了花猫的脸,看着那手心里摊着的透明珠子,慢慢地咬紧了牙关。

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即将破体而出,它的根须虽然掩埋在地底,却早已遍布全身以及整个元神。

疼痛越演越烈,他只能咬牙忍住。

哪怕他极力隐忍,脸上的表情也会出现一些细微变化。

偏偏,这些细微,阮玉都能捕捉到,她更加紧张,语气都有些结巴了,“我看过很多关于心魔的解释,修士得斩除心魔才能彻底飞升,圣君你没成神肯定是因为体内有心魔,你把心魔放出来,让他在我的云梦蛟珠里藏着,你自己就能顺利渡劫成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