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逢岁晚微微侧过头,他眉头紧锁,说:“有什么事,坐着说。”本想直接把人扔下去,但考虑到阮玉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只能忍住。

他低估了阮玉脸皮的厚度。

就见她往他大腿上一坐,并说:“我坐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逢岁晚笔直地躺在床上,身体僵得像个石雕。他深吸口气,“你想如何?”

阮玉直接道:“我要做你的道侣。不许搞出什么结界不见我。”

逢岁晚脱口而出:“不行。”

阮玉在他腿上挪了下屁股,“为什么不行?你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你看都看了,怎么着,还想就这么算了?”

逢岁晚拧着眉头没说话。

阮玉又继续了,“难不成,你也脱光了让我看回来?”

逢岁晚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极限,他忍着怒意道:“我无心人间情爱,你跟我在一起,只会被我冷落。”他根本无心情爱,在乎的,除了大道长生,便是向傅紫衣拔剑。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后,逢岁晚觉得元神都通透了许多,好似一瞬间又轻松不少。

只是片刻轻松过后,心头又有几分古怪,仿佛被她手指戳的位置被剑刺伤,疼得他瞬间脸色发白,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无法做到在剧痛下完全面无表情。哪怕极力控制,微微的颤抖依旧暴露在对他万分熟悉的阮玉眼中。

阮玉故意笑了一声,接着说:“我管你冷落不冷落,我就是要做天下第一剑尊的夫人,顶着这个名头,全天下的女人都得羡慕哭。”

她猜逢岁晚此刻正在被那个咒言折磨,浑身剧痛,连忙把戳他的手都收回来,扳着手指头数:“你都三千多岁了,年纪这般大,元神又受损严重得很,估计活不太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