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地看了一眼逢岁晚,“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逢岁晚:“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头隐隐作痛,好似有钉子在一下一下地凿击元神。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
大概,是不想让眼前这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失望落泪吧。
哪晓得,他会错了意。疼痛让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心绪再次平静,他淡淡道:“免得你瞎闹腾。”
阮玉嘁了一声,说:“我去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也没生气,兴匆匆地跑下山,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逢岁晚继续挂花,眼前的红花,依旧像极了记忆里那些四处飞溅的鲜血。心中的不适被强压下来,他以为自己难以忍受,或许会忍不住将这里的一切除去,然而等到站在了听风殿前,回头一看,那红花点缀的道路宛如长龙,他站在长龙的末端,好似看见阮玉站在那一头。
逢岁晚:“我连阮玉都忍得下来。”
这些红花,也算不得什么了吧。这样一想,这些红花竟然都变得顺眼了几分,他回到屋子,又用悬光镜联系了李莲方。
“我的礼衣准备好了吗?”
李莲方犹豫:“好是好了,真要朱红色吗?”
逢岁晚:“送来。”
李莲方连忙说好。等安排小纸人送上去后,李莲方心头还有些惴惴不安,他跟旁边正在做喜馍的洛存真说:“从未见过圣君穿红衣,我有点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