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舍得松开,还用力搓了两下,想把人手捂热一点儿。

旁边的徐青竹都没眼看,低声咳嗽了好几声,阮玉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

等逢岁晚手缩了回去,阮玉用手指绞着绸子,脸颊一片绯红。梦里早就牵过手,本以为习惯了,哪晓得,还是会害羞呀。

看来,她现实中的确没有梦里大胆。

轿外,逢岁晚面无表情,好似无事发生。

他翻身上马,问飘在一旁的徐青竹,“我在轿前开路?”

等坐稳后,逢岁晚看了一眼手里的绸子,他将红绸直接系到了虚空兽的独角上,说:“走吧。”

恰这时,身后出现了阮玉的声音,“绸子要捏你手上,你别以为我看不见!我神识盯着呢!”

见逢岁晚没反应,阮玉又喊:“不取下来,我就出来了。”

逢岁晚冷着脸将绸子取下来握手中。红衣在身,红绸在手,皮肤上好似针扎,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不舒服也只能忍住。

何况,这些不适感,远没有阮玉的神识窥探来的强烈。

被她的神识笼罩着,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连这满目的红都无法夺走他的注意力,更不再刺眼。

从艸斋到听风殿不过短短一段路,却让他觉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殿前,逢岁晚跳下马,弯弓搭箭,对准了阮玉的花轿。

阮玉在轿子里嚷起来:“干嘛呀,你要杀妻证道?”

徐青竹很不住捂上阮玉那张嘴,她也这么做了,奈何她现在只是个魂体,压根儿堵不上阮玉那张不停叭叭地小嘴。

徐青竹:“这是驱除邪气的意思,你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