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太体贴、心疼你了,你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啊。一听到傅紫衣的消息就方寸大乱,像是把我直接扔到了深海里。

她双手搓胳膊,又原地跳脚、还时不时捶胸口,“我冷,我难受。”

小树叶目瞪口呆,它仅剩的两片叶子举在树杈顶端摸了又摸,实在没想明白——这明明是识海内,就算感受到阴冷的气息,也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反应吧。

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迷惑。

元神也会落泪吗?

阮玉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时候,她身上那缕冰冷的气息总算是安分下来。

逢岁晚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的错,能原谅我吗?”

阮玉不搭理他。

她把小树丫捧起来,问:“我刚神念一直往底下延伸,并没有看到尸骨,随后就被你拽进来了,你说尸体在你脚下,能带我去看看吗?”

逢岁晚:“娘子。”

阮玉仍不回应。

小树丫都感觉自己这小月牙里都充满了冷意,让它更加心惊胆战。

小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它觉得自己仅剩的两片叶子可能都要保不住了。一时间,它都有点儿分不清是去看尸体让他恐惧,还是面前这一对闹别扭的道侣更让它感到害怕,等到又掉一片叶子后,它哇的一声哭出来。

原来,它最害怕的还是秃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