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直接睁眼。

随后就看到自己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其他人围坐在桌子边喝酒吃肉。

她头一动,这才发现自己头枕在逢岁晚腿上,他还是跪坐的姿势。难怪一点儿不舒服,枕头太高了嘛。

我受了重伤,就这待遇?

阮玉翻身爬起来,喊:“我饿了,我也要吃!”

阮一峰把旁边的周帷挤开了一些,给阮玉腾出个位置,“这里,过来坐。”

阮玉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她险些没站稳,若不是逢岁晚及时扶住,阮玉都怀疑自己会摔得四分五裂。

她纳闷:“我伤这么重?”

逢岁晚:“是我的错。”

即便这么疼了,那口吃的仍放不下。

阮玉:“养伤可以,我不忌口哈。你抱我过去,喂我吃肉。”

逢岁晚将阮玉抱了过去,替她涮起了嫩肉片,这么多筷子同时伸进锅里、那些鲜血淋漓的肉片,酒杯相碰时溅出的酒水,桌边飘飞的狗毛……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从前的执道圣君头皮发麻,三尸神暴跳,然而,坐在怀里的人笑吟吟地等着他投喂,那些难以忍受的东西,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旁边,李莲方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