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后,夜冥飞快道:“我去种花!”

再留在那儿,它肯定要跟阮一峰一样哭鼻子了,那得多丢蛛啊。

夜冥说完仍是往桂树的方向跑,等到了大坑,哐的一下将整盆土都倒进坑里,并在旁边催道:“快,快开花。”

一边催,一边从肚子里往外掏东西,但凡有些用的,都被它扔进坑里。

压箱底的宝贝全给掏出来了!

桂树倒也争气,很快就又窜高一截,长出一簇花苞来。

……

阁楼上,阮一峰的手都在抖。

闻香雪的手从他掌心抽离,他下意识低头,就看到——她抽出来的手稳稳地覆盖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那只手跟他相比挺小的,柔弱无骨,却好似有温暖和力量从她掌心传递过来,让他止住了颤意,也给了他些许勇气。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她语速很慢,声音轻柔,一如从前。

即将出口的话再次哽在喉咙,阮一峰本鼻尖微酸,本就发红的眼圈更是熬得通红,有热泪无声滚落。

“我……”想说我的眼睛给你,可他却清楚,自己的眼睛跟她的相比,根本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并非是眼睛,而是取出眼睛后,闻香雪撑不撑得住。

一颗心被剖成两半,谁也不愿伤害,不忍割舍。

恰此时,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听闻香雪道:“一峰,你记得吗,我曾用一种很温和的方法,搜寻过你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