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池用嘴筒子拱了拱小奶娃的脸,亲热地问:“怎么变了人形?你还小,维持人形很耗力气,我让生命树在结个空茧,你进去休息几天好不好?”

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劫。

对于这么一只孱弱的幼崽来说,要取走它体内的太乙拂尘,恐怕会让它元气大损。

可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它们自己,都必须那么做。想到这些,虚池眼圈就微微泛红,这么小小的一个幼崽,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回到家,还得承受一次巨痛折磨,这叫它心如刀绞,恨不得以身替之。

幼崽虚尘呲牙,“不好。”

它将头埋在逢岁晚怀里,“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这……”虚池没想到圣子会这般黏着逢岁晚。

也不知道它是何时破茧而出的,该不会是将逢岁晚当成了亲爹吧?若是这样的话,倒是能理解虚尘为何如此黏人。

想来,它也应该会听逢岁晚的话。

这般想着,虚池道:“辛苦你了。幼崽顽皮,多多包涵。”说话时又偷偷传音,想让逢岁晚哄虚尘进云茧。

哪晓得逢岁晚淡淡道:“不必。”

他顿了一下,说:“劳烦给我一身云袍。”

其实他身上早就没了衣物。

如今遮挡身体的不过是一层术法,穿越浊海回来让他精疲力尽,灵气也所剩无几,若不来浮云岛休息整理一下,借一身衣服的话,逢岁晚怀疑他会赤条条的走到阮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