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洛惊禅不耐烦地道:“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屋子里呆着?”
“天都黑了!”声音稍显急促,“你没事吧?”
阮玉又顺势看向了屋外的洛惊禅。他坐在轮椅上,穿一袭红衣,腿上搭了张白貂皮,黑色长发柔顺地垂至腰间,其中几缕还落在白貂上,黑、白、红三个颜色混在一起,好似撞碎了天地的昏暗,让人眼前一亮。
阮玉: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反正神识都已经消耗了,疼也疼了,多瞧一眼她也能忍得下来。
洛惊禅的心魔到底如何消失的?难不成跟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有关?
她的神识再次落在了洛惊禅身上。洛惊禅身上戾气并未全消失,依旧能看出淡淡心魔痕迹,不过这样才算正常,若真的一点儿心魔痕迹都没了,那才叫不正常。
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遍,阮玉依旧没能发现什么不妥,她如今忍着剧痛,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神识仔细搜寻,且还不能伤到他们的元神,这消耗太大,没多久阮玉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临走之前,阮玉咬着牙将魔渊再探了一遍,毕竟——来都来了。
老魔君出关了,正跟古青桑面对面坐着下棋。
魔渊最近也有喜事呀,灯火如龙,热闹非凡。
最后,阮玉又看了一眼涤心潭,也不知道胭脂老祖休养得如何,何时才能出关。
神识骤然撤回,阮玉睁开眼,冲一直等着的逢岁晚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问题。兴许是他记错了,我觉得,魔珠潜得那么深,不会为了看你吹唢呐暴露自己吧。”她眼尖的发现荷叶的尖儿上突兀泛黄,阮玉扑上去,懒洋洋地趴在了那片荷叶上。
逢岁晚脸一黑,点点头,随后虚空一指,冷冷道:“禁!”
这是用上了圣言禁术。
阮玉刚想问你用圣言禁了什么,转念就反应过来,“你把那些留影石都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