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耐着性子教了几遍,奈何小崽崽们就是不肯喊,还有胆大的冲他呲牙。
他便问其他虚空兽,“它们这是开智了?”知道自己亲爹娘的身份,所以不肯喊他爹了吗?
哪晓得旁边一直守着的家长连忙摇头,“都不肯叫我们爹娘呢。”
“第一眼就见着阮玉,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将她当成了娘,这短时间肯定改不过来,起码得过了幼生期,它们不再靠气息辨认了才行。”也就是说,阮玉还得当挺长一段时间的娘。
逢岁晚眉头轻蹙——那为何昨日肯叫我爹,今日威逼利诱皆行不通?
他脑子里隐隐冒出个念头。
就听一只虚空兽道:“兴许是因为昨日你脸上画了只龟?它们辨认阮玉靠的是气息,认你的话,便是脸上的乌龟最为特殊了。”
不提还好,一提,逢岁晚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怎的,想听这些小崽们喊一声爹,他还得请莲夜在他脸上再画只龟?
大可不必,他本来身上就沾染着阮玉的气息,只要跟这些小崽子多接触一些,想来得到认可也并非难事。这不,就已经有一只虚空兽在舔他的手指了……
下一刻,逢岁晚犹如被天雷劈中,浑身都僵了,从头麻到了脚。
那只虚空兽幼崽,在舔他的手指!他屈指一弹,便能将这小崽子给弹飞出去,然而,逢岁晚咬了咬后槽牙,硬生生忍住不适,松开手指上的小红豆,待到幼崽离开,他才飞快用清风诀清理,接着又掏帕子擦拭。
阮玉在旁边强忍着笑意。
到后来,实在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眼里都有了水花。
这么一动,身上的小崽子们又乱成一团,她只能在逢岁晚面无表情地凝视下艰难站直,等他再次把小云团们一一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