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片水底都响起了夏日蝉鸣,就好像水底下藏了一群金灿灿的蝉。
阮玉:“啊,金色的蝉。”
她嘀咕道:“洛惊禅?洛金蝉……”虽说洛惊禅投入天地熔炉,自是肉身尽毁神魂俱灭,可如今这池底宛如金蝉一样的小花,仍是让她联想到了那个人。
“那这里太黑了。”阮玉想了想说:“他怕黑。”
她将河底的泥都挪到了岛上,逢岁晚担心她照顾不好,只能亲自动手来栽种,这会儿,倒是没嫌泥脏。
“这种灵植以前从未见过,既然生在河底,会不会惧光?”逢岁晚到底是从灵植本身来考虑的,他担心移出来后,灵植反而长得不够好。还打算立刻设个结界,看看是否需要替它们遮光。
阮玉则摸着小金蝉道:“放心,底下的泥好,它们长在水底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能感觉得到,它们很喜欢光呢。”否则不会长得这么又细又长,或许再过些时间,它们都能钻出水面了。
“喜光,还爱热闹,你看,听到点儿动静个个都叫起来,就跟夏天树上的蝉一样,个头小,声音还挺大。”末了又说:“烧知了猴还挺好吃的。”
一边说,一边伸手指戳了金蝉花两下,兴许是她想到了吃食,对金蝉花的欲望太过强烈,以至于逢岁晚都觉得,这金蝉的叫声都小了许多。
阮玉让逢岁晚从忘缘山上又取了口缸。
她将这些金蝉花都装进了大缸里,“送到玄岛上去吧,这里太冷清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如今,浮云岛距离此地都已很远,梦乡鲜有人来,他呆在这里,确实孤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