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异口同声:“我们不找余大夫,就找村尾的苟大夫就行。”
苏大爷急得跺脚,“那哪成,那哪成!”那苟老头就是个兽医,治下牛马还凑合,哪能治人。
他想跟过去看看,又觉得冷,打算先回家添件厚衣服。
进屋就被自家那口子拦住,“大冷天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苏大爷:“小禅生病了,看样子病得不轻,他们把人往苟老头那送怎么成,还不如去找余大夫那学徒看看呢。”
妇人翻白眼:“真病得重了,他们能有钱治?”
“找苟老头,不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苏大爷沉吟一下,“我送点儿钱过去。”
妇人不干了,“我侄儿吃了那么大亏,你都没说什么,现在还要帮他家,你怎么想的?”她拽住了苏大爷的袖子,“我不许你去。”
苏大爷平日都好说话,这会儿难得板起脸,“妇道人家,你懂个屁。”手一伸,“拿钱来!”
妇人正要哭嚎,“死老头子,你凶我!”她扬手要打,孰料看到苏大爷脸色铁青,这才晓得自家汉子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忍痛掏出一串铜钱。
等苏大爷出了门,她才敢放声大骂,无非是哭诉自己命苦,怎么就嫁了这么个老混蛋。
……
哭泣、咒骂、鸡鸣、狗叫,村子里那些声音嘈杂,让洛惊禅更痛了,他感觉自己识海变得很脆弱,能够轻易地捕捉到周围的动静,然而一丁点儿轻微的响动,都好似在识海里炸了声惊雷,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