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升官进爵,没有赏银百万,没有幻想中软香温玉的温柔乡,就连唯一皇帝赐的府邸还被月清川拒绝了,说自己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不讲究那些虚的,只要南越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他就心满意足了,就开心。
月清川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没觉得委屈,可常年跟着他的副将唐泽替他不值,觉得委屈,唐泽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继续发着牢骚。
“南越国的县令府都比您那镇国将军府好”
唐泽故意将镇国将军几个字咬的及重,“您好歹也是南越国的镇国大将军,要不您去奏请皇上,将那座赐给您的府邸再要回来,我也好跟着享两天福”
唐泽自进军营就一直跟在月清川身边,月清川自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也知道他替自己委屈,可功高盖主的先例他听得太多,后果他不敢想,那个坐在南越国最高位置上的那个男人,心思缜密,性情难测,他不想去试探,更不愿去挑战。
月清川不是那种喜追名利之人,对于升官进爵,荣华富贵向来看的淡,只求问心无愧,无愧国家百姓,世人皆以为月清川就是个糙实大大咧咧的硬汉子,没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却无人知晓,一个大大咧咧的糙实汉子又岂会在将军的位置上一座就是十余年,这各种缘由怕是只有月清川一人知晓。
看了看牢骚满腹的唐泽,瞅了瞅藏剑山庄亮的晃眼的亭台楼宇,月清川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没好气道:“再废话,就给我回边境睡营帐去”
唐泽怏怏闭了嘴,退到了月清川身后,羡慕的欣赏着藏剑山庄的恢弘建筑,心里不时幻想一下,有朝一日,自己能否住到这么漂亮的地方来。
前去通报的小厮很快跑了出来,弯腰施礼请月清川进去,言语礼貌客气,动作行为章法有序。
唐泽不免心中腹诽,不愧是藏剑山庄的人,举手投足礼数周到,不似他们这些久居军营之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惯了,与人一比,明明是一八好几的身高,气质愣是感觉比人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