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时间,容笙满心欢喜的跃进了无忧阁花厅,一进门,入眼的便是柳怀亦在花厅中起舞的妖娆身姿,以及台下看客毫不掩饰的露骨尖叫,和不堪入目的品头论足。
作者有话说
看书的小可爱们,能不能让评论区和吐槽区热闹起来!你们不说话,我总觉得没人看,那么多收藏是不是都是僵尸粉???
第四十章 -回家
看到容笙进门的那一刻,柳怀亦心脏微微一缩,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闻的紧张,手上的动作僵愣了片刻,复朝容笙浅浅一笑,全程再没有多看容笙一眼。
花厅里,三三两两的人群簇拥起来,或拍手叫好,或交头接耳猜测着今日柳怀亦会花落谁家,期间不免夹杂着露骨下流的言语讽刺和对柳怀亦的亵渎。
容笙脑子一片空白,目不转睛地盯着美艳绝伦的柳怀亦,他就是再笨,此刻也知晓了柳怀亦的身份。
白日里冷清的无忧阁现在堪比热闹非凡的市集,这些满脸色相,言语污秽不堪的男人们全都是冲着台上那个美得不可方物,卖弄风骚的男人来的,他们一掷千金,只为了与那人共度春宵。
水月是无忧阁的当红小倌,这一石破惊天的答案犹如平地惊雷在容笙脑中炸开,让他一时手足无措,神情逐渐变得复杂悲切,耳边不停充斥着连绵不绝的污言秽语,全都是对柳怀亦的轻视侮慢。
容笙做梦也没想到,他一眼万年,相思成疾,夜不能寐的人,会是这种让人不齿的身份,他让他晚上来此见他,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看他如何取悦男人?
看台后面急得满头是汗的望舒紧紧捏着拳头,从容笙一进来他就一直密切观察着,见他一直愣在原地,神情错愕苍凉,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多嘴,如果他没有多嘴,容笙就不会找到无忧阁来,如果他没来,公子也不会因为他冒此风险,望舒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只希望容笙不会让自己后悔,不要让公子失望。
望舒回神,忐忑不安地上台将柳怀亦扶了下去,一双手紧张的直冒冷汗,身处这风月场所,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今夜,他着实紧张害怕,柳怀亦的这场赌注,是否太大了些,如果一会容笙真的逃了,他不介意手上染血。
坐在镂空垂着薄纱的花台后,柳怀亦冷眼扫视着花台下的一举一动,争相出价的嫖客们,为了能与他共度良宵,让本就高的令人咋舌的费用一路从一千两飚到了五千两。
对上容笙视线的时候,柳怀亦心跳漏跳了一拍,这个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一直盯着自己看外,没有任何举动。
柳怀亦自嘲一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喜好,心里一定很鄙夷恶心吧!也真难为他没有面露厌弃之色扭头就走。
罢了,经历了那么多次,也是时候死心了,原来的那些人,那个不是对自己表面喜欢,心里厌恶鄙夷,他们喜欢的,不过是自己这幅好看的皮囊罢了。
热闹喧嚣的花厅慢慢变得安静,想要得到柳怀亦的人群碍于高昂的费用逐一息声,看着台下出价一万两,满面油光,留着两撮山羊胡子,看起来贼眉鼠眼恨不得把钱都穿在身上的中年大叔,望舒心跳骤然加快。
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众人都想得到柳怀亦,可要让他们花费一万两,与人共度一个晚上,不禁让很多人忘尘却步。
油面大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盯着薄纱后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咧着嘴笑的一副恶心色样,满口黄牙让人一阵犯呕,望舒恨不能一脚将人踹出去,可谁让无忧阁门外的告示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价高者得与水月公子共度良宵。
人群再无人出价,望舒不禁将视线落到从始至终呆站的容笙身上,一副愤恨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就差下台将人拖上来暴打一顿,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望舒公子,春宵苦短,你就别再磨蹭时间了,我看这台下也没有人有能力能出价比我高了,你就快点宣布,好让我赶紧进去与水月公子一起宽衣解带,春宵共度,哈哈哈”
此人边说,边刺溜了一下口水,跨间衣物已迫不及待的撑起了帐篷,看的在场众人又鄙夷又艳羡不已。
望舒一副为难之色,额头密汗已顺着鬓角滑落,再一次将求救的目光落向容笙。
时辰一到,柳怀亦款款步入花厅正中央的舞台,一袭艳红纱衣,手握羽扇翩然起舞,勾魂夺魄的媚眼用黛粉勾勒地邪气魅惑,殷红双唇微微扬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直将花厅里所有看客的魂魄都勾了去,若不是前排有数名无忧阁的打手护院挡着,下一秒他们能饥渴难耐的扑上花台将柳怀亦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