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亦笑而不语,刚才白君漠一进来他就发觉有异,面红耳赤一副小媳妇的害羞样子,自己就提了句月将军,这人的脸就愈发的红了起来,眼神闪烁羞赧,一副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的慌乱样子,这么明显的表现,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可狡辩和不好意思的,他会喜欢上月将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见柳怀亦笑的诡异,白君漠正要开口咒骂,眼尾余光突然瞟见正巧进门的两抹身影,愣是生生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见月清川走了进来,柳怀亦急忙正了正靠在软枕上的身子,急切道:“月将军,笙儿呢?他怎么样?”
“笙儿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柳怀亦焦急担心的样子,月清川不禁在想,自己是否该将容霖的话带给他。
看出月清川言辞闪烁,柳怀亦询问道:“月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话虽伤人,却总归都是要说的,月清川多少是理解容霖的,容笙性格单纯,与柳怀亦这种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心思缜密,手腕多端的人确实不相配。
听完月清川叙述,柳怀亦原本平静的面色上出现了一丝隐忍悲痛,眉头下意识的皱起:“我知道了,谢谢月将军。”
“你也别怪容霖,他也是心疼关心弟弟,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笙儿也及冠了,他可能就不会管这么多了。”
知道月清川是在安慰自己,柳怀亦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白君漠很难从柳怀亦脸上看到伤情落寞,以往见他,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花孔雀模样,仿佛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清冷态度,如今这般悲痛的样子着实让人担心。
白君漠想说什么,右手突然被月清川攥住,侧目看去,见月清川冲自己摇了摇头,不得已,房中三人只能慢慢忧心地退了出来。
容笙彻底清醒过来已是傍晚,后脑勺传来的阵阵钝痛让他不禁皱眉,痛苦的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睁眼看清了自己所在之处。
“少公子醒了。”
熟悉慈爱的声音传入耳中,见容笙醒了,刘伯长长吁了口气:“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