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笙举动,众人集体心脏骤停一秒,不约而同倏地齐刷刷扭头,惶恐不安的看向容霖,容霖却也果然不出所料不失所望的面色骤变,怒喝出声:“笙儿,你唔唔唔……”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站得离容霖最近的塔纳琬月嘴角抽搐了下,只觉得耳朵都要被容霖这一声怒喝震聋了,鬼使神差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手就将人捂着嘴巴拖了出来,边拖边大声道:“容庄主冷静冷静,别激动,时辰到了我们还是快去祠堂吧!!小笙笙你也快点,别墨迹了。”
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容笙的及冠礼也在担心柳怀亦和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一切顺利进行着。
临近傍晚,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柳怀亦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望舒不免有些担心,这都昏睡一天了,着实让人忧心。
望舒想着,随出门寻找医师,想让医师再替柳怀亦看看,自己也好安心。
出门没走两步,远远看见月清川面色紧张地蹲在一山石后面,缩着身子时不时地龇牙咧嘴抬抬蹲地有些发麻的脚。
望舒不禁好奇地四下看了看,这月将军蹲那干什么了,鬼鬼祟祟的还真是让人生疑,好奇心的驱使下,望舒悄悄上前,趁其不备故意啊的一声,差点没将月清川的魂给吓掉。
月清川受惊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冲着望舒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正要开口说话,塔纳琬月拉着白君漠找到了这七拐八拐的内院,皱着眉喃喃自语道:“奇怪,刚明明看见月将军进了这个院子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望舒抬眸看了看月清川,大致明白了些什么,再看白君漠,一脸阴郁闷闷不乐,敢情这两人是吵架闹别扭了?
塔纳琬月环视了一圈,瘪着嘴道:“走吧,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不用了,他即诚心想躲,我们就是把这藏剑山庄翻个底朝天今天也未必能把人找出来,不找了,回宫吧!”
“诶!这怎么行,你忘了你要找他问话的。”
“不问了,走吧!”
白君漠说着看了圈这空荡荡的院子,憋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却不想正巧碰到端着滚烫汤药前来的藏剑侍从,一碗汤药可谓是结结实实一滴不剩悉数泼在了白君漠胸口上。
一声痛苦的闷哼加上白君漠被撞翻在地的跌落声让月清川心脏骤然一缩,心焦之下顾不上多想,本能的起身想要冲过去一查究竟,可久蹲之下,腿脚早已发麻不能行走,一着急就容易出乱,月清川只顾着自己起身,全然忘了望舒还在旁边,自己站立不稳不说,前扑跌倒之后以一种是个人都会误会的姿势将望舒扑倒在地,双唇还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望舒轻抿的双唇。
得,这一下本来就已经够解释不清了,奈何月清川此刻还腿麻脚麻的半天都站不起来,愣是当着白君漠的面趴在望舒身上缓了半天。
白君漠被烫伤的胸口本就疼的他难以忍受,坐在地上看着月清川和望舒亲昵无间旁若无人的样子,心脏更是疼的就像是被丢进了烧的滚烫的热油里缩着疼。
望舒后脑着地也是被撞得天旋地转,眼角余光看见白君漠脸色黑如锅底,自知这人定是误会了,稍作缓和后忍着心痛与不舍,连推带踹将月清川从身上推了下去。
塔纳琬月一时被眼前有些混乱的状况震住,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几人,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几下,连关心白君漠伤势都暂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月清川躺在地上稍微缓了缓,须臾连爬带扑总算是到了白君漠跟前,看着白君漠月白衣襟处还冒着热气的棕褐色药汁,既心疼又焦灼,道:“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滚开,别碰我。”
白君漠说着伸手打开月清川伸过来的手,满眼嫌恶的瞟了眼月清川,双手撑地就要起来。
月清川见状,急忙伸手去扶白君漠,奈何白君漠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就像是躲避让人厌恶憎恨的毒虫般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见白君漠此举,月清川心里骤然一痛,僵在半空的手无措的剧烈抖着。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衣料的摩擦让胸口处的烫伤更疼了些,白君漠本能的皱了皱眉,额头迅速爬上一层细汗。
月清川知道白君漠是误会了刚才他和望舒,可刚才真的只是意外,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了个弯变成了一句无关痛痒的:“我去叫医师过来帮你看看。”
白君漠双拳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忍下疼痛冷着声音道:“不劳烦月将军费心了,刚打扰了月将军的好事,还请月将军见谅。”
“我…”
“琬月,我们走。”
看到容笙举动,众人集体心脏骤停一秒,不约而同倏地齐刷刷扭头,惶恐不安的看向容霖,容霖却也果然不出所料不失所望的面色骤变,怒喝出声:“笙儿,你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