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页

表面看去,父亲似乎对自己这些年的行为不闻不问,实则不知他在背后动了多少手脚,想想自己还真是可笑,大名鼎鼎的柳尚书,若没有些手腕手段,又怎么可能一直屹立于朝堂而不倒。

柳怀亦向来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却也好奇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似乎太过顺风顺水,有如天助,这背后的关系恐不止他与白君漠的关系这般简单,想要容笙安然无恙不被自己连累,想要这辈子还能见到他,眼下怕是只能如此。

柳怀亦缓缓起身,坐在床上看了容笙许久,似是要将这人的眉眼全部刻进心里融进骨血。

饶是柳怀亦动作再轻,浅眠的容笙还是即刻感觉到了身边异动,倏的睁眼朝床上看去,空荡一片的床榻让容笙心脏骤然缩紧,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却在转身看到柳怀亦背对自己整理衣服时,心有余悸的长长舒了口气。

“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了,可吓死我了。”

容笙显然没有看到柳怀亦面无表情冷如冰窟的脸,上前从身后将人抱住,下巴抵在柳怀亦肩膀上小声喏嗫着。

柳怀亦身子微微一顿,停下了手上动作,微微低头,看了看容笙搂住自己腰身的手半晌,冷声道:“抱歉,让容公子担心了。”

容笙微怔,在怀中将柳怀亦转向自己,盯着柳怀亦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阿月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望舒呢?去哪了?”

柳怀亦说着,拨开容笙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后退了几步不去看他。

觉出柳怀亦异常,容笙心里一紧:“阿月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没事,容公子多虑了。”

“可你明明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啊,还叫我容公子,我是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