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容霖的叙述,沈煜浑身发抖,“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关于沈煜的身世,如今这个世界怕是除了沈氏夫妇以及沈煜本人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可容霖却这么轻描淡写毫不顾忌的全部道出,沈煜又惊又怒,只以为容霖是来为商云月或者文音音报仇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坏事做尽,也该为此付出点代价了。”
随着容霖话音落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再次从沈煜嘴中发出,容霖眉心微皱,轻轻揉了揉被震的有些疼的耳朵,随之落地的,是沈煜左手的整只手臂。
周围围着的藏剑众人眼睛眨了眨,他们已经不记得庄主上次伤人是什么时候了,刚才庄主切掉沈煜左胳膊用的什么招数,什么兵器根本没看清啊!这速度未免有点太快太诡异了点。
望舒后退了两步,防止沈煜的血溅到自己身上,侧目看了眼掉落在地还在抽搐的胳膊一眼 ,低头捂了捂被血腥味冲的有些犯恶心的鼻子。
只一会的功夫,沈煜已失了右手和左臂,目前惨状着实有些渗人,可只有烛照心里清楚,这恐怕才刚刚开始。
看到自己血流不止的断肢,沈煜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疼的浑身抽搐满地打滚,嘴里哀嚎着听不清的咒骂 。
似是觉得太吵,容霖伸出手指在沈煜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血流不止的伤口瞬间止了血,本该蚀骨灼心的痛感也当即消散,沈煜趴在地上,表情狰狞痛苦。
“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容霖勾唇笑笑,拍了拍沈煜的脸冷哼一声,一字一顿道:“你听清楚了,我,藏剑山庄庄主容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日后想要报仇,你可千万别认错了人。”
“你我沈家与藏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冤无仇,你今日所做究竟为何?”
“为何?”容霖冷哼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无冤无仇,张开你的狗耳给我听清楚了,从今日起,我要你整个沈家来为笙儿赎罪,我要让你们沈家从今往后,一无所有。”
“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什么?”
“我今日就让你死的明白点,你可知道你绑架的小公子是谁?”
“谁?”沈煜战战兢兢抖着声音问道。
“那可是我们藏剑少公子,容笙容小公子,庄主的亲弟弟,你说你绑架谁不好,非要绑架我们少公子,你这不找死吗?”
烛照上前一步盯着沈煜,容霖侧目,这人倒是嘴快。
烛照咧嘴一笑,目光触及到容霖视线后不动声色得退了回去,自己什么时候能改了这多嘴的毛病,少公子的名讳是自己可以叫的吗?一会回去会不会又要多打扫一个月的剑室啊!
听到烛照所说,沈煜心脏瞬间跌倒谷底,两眼放空心如死灰得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误打误撞抓了藏剑山庄的少公子容笙,坊间传闻这藏剑少庄主可是出了名的弟控,为了这弟弟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如今现状,自己怕是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容霖抬头看了眼沈煜独居的院子一会,他心系容笙,不愿在这多浪费时间 ,“来人,把这院子给我烧了。”
容霖说完扭头朝旁边等着自己的马匹走去,末了突然回身,手中一柄利刃嗖得一声飞出,直扎沈煜胯间。
响彻天际的一声哀嚎让沈煜彻底疼晕了过去,在场众人皆下身一紧,忐忑不安得干咽了口唾沫,略显同情的看了眼疼晕过去,俨然已经成了废人的沈煜一眼。
容霖翻身上马,临走前看了眼烛照,“剩下的你来处理,沈煜的命留着,其他人,你看着处置。”
烛照愣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容霖急速离开的背影,一阵头疼。
“头,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处置啊!”
身后一名暗卫突然上前,沈煜庄主有交代命留着,房子一会肯定也是要烧了的,可眼下这群人庄主也没明示是杀还是放啊!
烛照有些犯愁,开始自己斟酌起来,按照庄主的脾性,他不是六亲不认滥杀无辜之人,可眼前是关乎少公子,他有些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