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贺意味深长的交代,邵洵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自己刚才说话似乎真的太欠缺考虑,好在当下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若不然自己怕真的要被铸了剑了。
邵洵越想越后怕,惶恐不安的看向月清川,“月将军应该没有听见吧!”
众人闻言,纷纷扭头盯着月清川看了片刻,须臾,集体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邵洵伸手抚了抚胸口,算是给自己一些安慰,众人无奈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各自闭目养神去了。
东方露白,天空破晓,下了一整夜的雨也在晨起间停了下来,空气里四处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草丛树叶上,映着阳光,发着七彩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休整了一夜的兄弟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期间派出去两名受伤最轻的兄弟从镇上弄来了辆马车,以及之前寄养在客栈各自的马匹,沿着小路,浩浩荡荡朝京城方向赶去。
碍于月清川的伤势,马车必须赶得足够稳,又不能明目张胆走官道,只能寻些偏远往日几乎无人涉足的野路前行,因此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一个个累的半死,也没到达他们最先预定的目的地沧州。
看着眼前大山,云贺有些犯愁,只要翻过了眼前这座山,再走个二十来里,可就到达沧州了,只是眼下月清川情况实在特殊,长途跋涉已是危险至极,根本不可能再带着他翻这么一大座山了,可是如果不翻,以他们今日这速度,他怕是也坚持不到回京了。
“头儿,你快来看看月将军他怎么了?”
邵洵突然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云贺骤然扭头,大跨步钻进车里,“怎么了?”
邵洵摇头,“不知道,突然就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