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亦不动声色得瞟了眼望舒手腕上月清川紧攥得手,“怎么回事?”
“月将军刚醒来了一会,可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晕了过去。”
望舒伸手想要将月清川的手拿下去,伸手扒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仔细看去,才发现他将自己手腕攥得很紧,根本扒不开,只能侧着身子站在旁边,看着柳怀亦帮月清川检查伤情。
望舒尴尬又悲默,他这是彻底把自己当成白君漠了吧!也是,如果不是看错,他怕是连碰他一根手指都不会碰的吧!
柳怀亦一通查看,良久之后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多亏了你这些天的细心照顾,月将军恢复的很快,比我想象中的快得多。”
望舒苦涩一笑,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手腕处,“是公子医术好,望舒并没有做什么。”
柳怀亦暗暗叹了口气,“别担心,如果我没看错,再有两日,月将军就该彻底醒了,我们就能回京了。”
望舒点头,“公子费心了。”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看你这两天,睡不好也吃不好,都有黑眼圈了。”
柳怀亦选择性无视了两人牵着的手,快速走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一个是自己的发小,一个是与自己情同兄弟的随从,不论是谁,他都不愿看到他们被情所困,被爱所伤。
可上天却似乎总在跟他开着或大或小的玩笑,自己感情不顺情路坎坷也就罢了,为什么周围他所在乎的人一个个的也都难逃厄运,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此刻,千里之外的皇城,幽暗潮湿的地牢里,白君漠满身是血的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眼下除了自己所在的牢房亮着盏微弱的烛火外,四周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阵铁链哐当声后,地牢大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白凛手持灯笼孤身一人一步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