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容笙,容霖整个人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将孩子递给奶娘后转身去了容笙卧房。
刚还喧闹的人群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盯着容霖君漠担忧的背影,不禁鼻子一酸,少公子身娇体弱,也不知道在牢里怎么样了?
城郊,月清川弃了马匹,整了整身上风尘仆仆沾染了些许血迹的衣服,压低斗笠,朝城门口走去。
此时距城门落锁还有一个时辰,进出城门的人比白日少了太多,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
守城的两名侍卫打着哈欠,歪着头不知再说什么,时不时咧嘴笑笑。
月清川有些好奇,不应该啊,一路上他看到过太多关于他的通缉画像,可为何到了京城,这城门上却一张都见不到,守城的侍卫似乎也懒散的不像话,难道他的行踪早已暴露。
月清川不禁嗤笑,敌在明,他在暗,被发现不过迟早的事情,他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
进城比自己想的似乎还要顺利,守城的侍卫轻描淡写敷衍了事的询问了他些最基本的问题,便将他放了进去。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些,可月清川此刻无暇顾及。
月清川不确定白君漠被关在哪里,眼下除了皇宫就是白凛府邸,以望舒所说,如今白凛还未对外公开称帝,也只是将皇上皇后软禁了起来,并未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宫里戒备森严,现在又全都是白凛的人,白君漠被关在宫里天牢的可能性占一大半。
一想到白君漠可能遭受的伤害,月清川就胸口窒闷,脚下生风,朝宫门急速而去。
繁华落尽,倦鸟归林,入夜的皇宫略显凄凉,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月清川敛了身形,轻身一跃,落在了皇宫后门的屋檐上。
快如闪电的身影丝毫看不出他身有重伤,巧妙得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了巡逻侍卫队,看到东宫大殿亮着的烛火时,月清川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哪知刚翻墙进到院子里,就被一黑影勒着脖子挟持了。
“嘘,是我。”塔纳婉月神情紧张,一手捂着月清川的嘴巴,一手勒着人的脖子。
听从塔纳婉月的指引,月清川压下心中惊天疑窦,跟着他快速进了东宫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