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所触之处,刹时皮开肉绽,猩红浓稠的血液,早已将身上白衣染成了暗红色,破败不堪的衣服,混着干涸的血液,紧紧的粘连着皮开肉绽的伤口,狰狞可怖。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凝固外翻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无情的长鞭撕扯开来,飞溅的血液混着细碎的皮肉,花了脸,迷了眼。
钻心蚀骨的痛一点一点凌迟着白君漠几乎绝望的内心,束缚四肢的铁链已深深嵌入皮肉,血管暴起的双拳,指甲已将掌心扣烂,猩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掉落在地,惨白如纸,倔强紧抿的双唇,止不住的颤抖,却是一声痛苦的哀嚎都不愿发出,守护着主人最后的坚强和隐忍。
“停。”
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幽幽响起,白凛放下手中茶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示意施行的侍卫退了下去,复慢悠悠的走到白君漠跟前,“啧啧啧啧啧,你嘴巴倒是挺紧么,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没有传国玉玺和传国诏书,我白凛照样可以登基称帝。”
白凛说着,凝聚内力的手突然毫不留情的一把掐住白君漠满是血痕的脖子,“对了,我今天来可是带了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白君漠身体本能的一阵颤粟,半张着嘴竭尽最大可能的呼吸着,对于白凛所说的好消息他压根没有任何兴趣,若不是担心自己死了会让父皇母后受到牵连,他可能早就放弃自己选择自行了断了。
冷若冰霜的冷哼从鼻腔传出,白凛噗嗤一笑,“别着急啊,我可还没说了,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想听呢!”
白凛说着抬手理了理白君漠两鬓被血沾到脸上的头发,阴阳怪调道:“你说你如今这个样子,被月清川看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愤怒?心疼?还是嫌弃?恶心呢?”
略显沉重的眼皮在听到月清川三个字时倏得睁开,白凛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感兴趣了?”
“你把他怎么了?”强烈的不安骤然爬上心头,白君漠浑身颤抖,不敢去想。
“怎么,想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