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亦此举让容霖骤然一愣,任由月清川捂住自己嘴巴瞪大双眼,莫名其妙。
将容笙打横抱起,柳怀亦朝容霖点了点头,径直将容笙抱回了房,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边喂进容笙嘴里,边头也未回的对着身后容霖道:“容庄主不必担心,此药无毒无害,只是会让笙儿一觉睡到明日傍晚罢了,若我明日能回来,自会亲自向笙儿解释,若我回不来,还请容庄主看好笙儿,别让他来找我。”
柳怀亦说完起身要走,却被容霖突然叫住,“等一下。”
容霖浑身不自在起来,攥了攥拳头盯着柳怀亦背影良久,结结巴巴道:“笙儿,笙儿他他如今只听你的,想让他以后不去找你,等他醒了,你自己给他说,我我才不会帮你传话呢!”
容霖说完扭过头去,帮容笙掖了掖盖得完好的被子,想要以此来化解自己的尴尬。
柳怀亦勾唇一笑,回眸看了眼神色别扭的容霖,朝一旁看戏的月清川拱了拱手,“告辞。”
清晨,晓雾初醒。
塔纳婉月推开房中窗户,氤氲水汽裹挟着园中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良辰美景,本该心情舒畅,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自上次月清川离宫已有三日,也不知道他找没找到白君漠,这三日,白凛日日都会来此,美名其曰陪她聊天解闷,实则不过是来监视她罢了。
如今殿中所有宫娥侍从皆是白凛的人,别说自己想放纸鸢出去,就是一只蚊子,现在怕也是飞不出这东宫半步 ,且用秘术操控纸鸢,有损身性,又特别消耗功力,不到万不得已,亦不可频繁使用。
塔纳婉月正烦闷的厉害,殿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须臾,传来侍卫时声音。
“柳公子,还请您别为难我们,我们不过奉命行事,二皇子有命,闲杂人等一律不等入东宫半步 ,违令者斩。”
“闲杂人等?”望舒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到说话侍卫的脸上冷厉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公子六岁可就已经是皇上钦点的禁军校尉,御前行走了,哪是什么闲杂人等。”
侍卫捂着被扇疼的脸,他自是知道眼前人的身份,那可是当年与皇子们平起平坐的主,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实在不敢放人进去。
“柳公子,实在抱歉,可如今宫里二皇子说了算,我们实在是不敢放您进去啊,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柳怀亦眉目冷凝,眼看与白凛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自己再不快点见到塔纳婉月,今日怕是要白来了。
“几位放心,我只是进宫看看朋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还请几位能通融通融。”
“抱歉柳公子,我们真的不能放你进去,你”
侍卫话说一半,手上突然一沉,垂眸看去,只见柳怀亦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一沉甸甸的钱袋放到了手上,压低声音小声道:“一点心意,还请侍卫哥哥笑纳,我保证,就进去一会,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好不好。”
柳怀亦本就长得倾国倾城,妖艳绝色,此刻冲着有些为难的侍卫笑得眉眼弯弯,颇具诱惑,顺带不忘将钱袋拉开一个缝隙,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子。
被握住手的侍卫一时心猿意马,见钱眼看,顺势摸上柳怀亦白皙纤长的玉手,一边揩油一边故作为难,道:“不是我不让柳公子您进去,实在是我要放您进去了,被二皇子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啊!”
忍着心中恶心,柳怀亦只想把摸上自己手的这只猪蹄砍了去喂狗,可如今求人办事,不得不咬牙坚持。
望舒皱眉,瞟了眼看着柳怀亦一幅色眯眯模样的侍卫,心里泛起阵阵恶心,复从衣襟掏出另一只钱袋,丢给旁边一同值守的侍卫,笑眯眯道:“劳烦侍卫哥哥笑纳。”
握着柳怀亦手的侍卫正咽着口水,天马行空臆想着风流之事,塔纳婉月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将柳怀亦拽到身后,冷着声音道:“既然钱都收了,该是时候放我朋友进来了吧!”
见到塔纳婉月,两名侍卫急忙拱手见礼,虽说他们奉命看守东宫,可这塔纳婉月怎么说也都是二皇子未来的皇妃,他们的顶头主子,他们可得罪不起。
“可二皇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
听到侍卫所言,望舒眉目一凛,正要上前理论,却突然被塔纳婉月拦住,朝他使了使眼色后对着两名侍卫笑道:“你们说,我要是现在去二皇子跟前告发你们收受贿赂,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两名侍卫虎躯一震,身体忍不住的发抖,此事若是被二皇子知道了,他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