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川抱着白君漠坐在地上,已哭的神识麻痹混乱,眼下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神空洞无神,双眼一眨不眨,犹如丢了魂魄般让人心惊,只是那源源不断流出的眼泪,证明着他还活着。
容霖心脏一缩,吩咐众人道:“过来扶月将军回庄。”
烛照幽荧一人一边强行将月清川从地上拉了起来,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白君漠从他怀里分离开来。
容霖叹了口气,朝烛照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他们莫要再刺激他,一切随他就行。
众人正要起身离开,柳怀亦突然眼前一黑,直直朝后倒去。
容霖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沉沉叹了口气,只怕接下来的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随着众人回庄,藏剑一时乱成了一锅粥,容笙从容霖怀里接过柳怀亦的时候,心脏吓得险些停跳,最后听到他是伤心过度才晕过去的时候,才勉强松了口气。
月清川抱着白君漠始终不肯撒手,任凭容霖如何劝说他都毫无反应,迫不得已,容霖只得咬牙,一个手刀将月清川打晕过去,强行将两人分开。
庄里但凡有点资历的医师此刻皆被叫了过来,一个个茫然无措的站在门外不知要做什么,容霖更是一个头十个大,深呼口气有条不紊得吩咐道:“把月将军送回客房,点些安息香给他,用量加大一点。”
“柳公子那边送些安魂汤过去,同样加大剂量,剩下的人”
容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这几天事情一桩接着一庄,他已是很累了,却不得不强撑着道:“该下去休息的去休息,医师留下,没有我的吩咐,这间屋子从现在起,谁都不准踏入。”
交代完一切,容霖有些虚脱的坐到凳子上,于心不忍的看向床上白君漠的尸体,对着留下的三名医师道:“几位辛苦一下,帮忙处理一下殿下仪容。”
医师们点了点头,正要上前帮白君漠处理仪容,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得推开,月清川一双阴鸷血红的眸子吓得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