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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一三七零年腊月,大雪初晴,距白君漠昏睡已整整过去了半年之久,可他仍无一丝要清醒的迹象。

这日一大早,宫里突然传出消息,昭告天下,先皇病逝,皇后因伤心过度,于先皇之后一个时辰,紧跟薨逝。

消息一经传出,紧接着便是白凛次月登基称帝的消息,柳怀亦站在院中,将这一消息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月清川。

如今即便传国玉玺和遗诏皆在他们手里,可白君漠不醒,一切皆是空谈,月清川私心也有些不愿白君漠再参与此事,如今这样他觉得挺好。

看着院中谈话的两个人,望舒百无聊奈不知不觉间进了白君漠房间。

如今白君漠和月清川所住的院子,是容霖特意为他二人所建的,除了日常前来送生活用品的仆人,大部分时间,这个院子是没有其他人的。

院子不大,却也雅致,大雪覆盖下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别有一番韵味。

屋子里点了炭盆,一进门,暖烘烘的热气瞬间将人包裹,一股浓郁药香扑鼻而来。

望舒朝床榻上瞧了瞧,白君漠气色红润,呼吸均匀,俨然一副只是睡着了的模样。

望舒心头一酸,他把他照顾的很好呢,可是他自己却比自己上次来又瘦了些,也苍老憔悴了点。

眼尾余光瞥见炭盆里将熄不熄的炭火,望舒急忙上前,往里加了两块煤炭,让火烧得更旺了些,医师说白君漠畏寒,这寒冬腊月,可不敢再受寒了,不然,他又该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