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亦欲言又止,容笙脸颊一红,“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月清川来回看了看神色诡异的两个人,再见柳怀亦和容笙脖子上的点点吻痕,陡然明白了些什么,微微有些尴尬,道:“我去那边找君漠了。”
“真的不疼了吗?”柳怀亦不放心道。
怎么可能不疼,只是眼下白君漠突然不见了,容笙哪能袖手旁观回去休息,“真的不疼了,我们快去找吧,殿下他现在精神紊乱,谁都不认识,一个人跑出去很危险的。”
柳怀亦点头,有些不放心容笙,却不得不与他暂时分开一同去寻找白君漠的下落。
院子后面的山坡上,白君漠冻得瑟瑟发抖,他光着脚正一点一点朝山顶走去。
白君漠不知道他要去哪,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一直指引着自己,那个声音似是有一种魔力,让他安心,让他能暂时忘却恐惧,忘却一切不幸的遭遇,好像只要自己跟着他的指引行事,就能安心,就能不在害怕。
冰凉刺骨的落雪轻轻一踩,就会陷下去一个小坑,荆棘丛生的利刺穿透白雪,刺进白君漠脚掌,将他一双脚扎的鲜血淋淋,面目全非。
可他却丝毫不知道疼般一步一步朝山顶走去,身后一排血脚印,被周围雪景映照的格外刺目。
柳怀亦一路找寻,看到一路朝山上而行的脚印时心脏陡然缩紧,“月将军,快过来,这里。”
看到眼前场景,两人相视一眼迅速朝山上跑去,越到山顶,雪地里脚印上的血就越加鲜艳浓烈,月清川心脏揪得生疼,浑身忍不住的发着抖,心里自责着自己的无能,怎么能不小心睡着了。
本就步履不匀的脚印在一处陡坡处突然没有了,陡坡边缘处略显凌乱的雪地,以及周遭的斑斑血迹让月清川几乎崩溃。
放眼朝下看去,灌木丛生,碎石荆棘爬满山头,雪天一色,根本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