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与我在一起,你可曾有半点真心?”
“不曾。”白凛语气笃定,自欺欺人。
容霖苦笑,眼睛变得通红,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手回手中长剑,容霖转身欲走,白凛突然疾声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容霖闭眼,眼角有泪滑落,终是不忍心,舍不得,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今日 你不杀我,明日再见,你我便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别无选择,你可想好了。”白凛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露半点泣音。
容霖胸口一阵窒闷,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终是一个字也没留下,他比谁都清楚,今日一别,他们将再无瓜葛,往日恩怨他可以不计较,却也再无见面的机会,或许还有,就像他所说那般,你死我活 ,别无他选。
容霖离开,没有一丝留恋,独留白凛瞬间瘫倒在地,眼泪如开闸洪水,倾泻而下,这段靠骗偷来的感情,终究不属于自己,之前的种种幻想瞬间化为齑粉,将他彻底推入深渊。
他不该恼羞成怒质问他吗?不该是一剑捅到自己胸口一解心头之恨吗?可为什么偏偏只是一句无关痛痒,别让我在看见你的话,他连恨自己都不屑一顾了吗?
为什不能再等一天,一天就好,让他陪自己过一个生辰也好啊!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白凛起身,像往常一般倒了两杯酒放到桌上,须臾,疯了般将桌上早已不能吃的饭菜疯狂往嘴里塞去,眼泪混着食物将嘴巴塞得满满得,今天可是自己生辰,他终于不是一个人过了,虽然他走了,可至少他来过了啊,还喝了酒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