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如今白凛才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这段时间怕是没什么精力对付我们,君漠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等过段时间,君漠好点了,我就带他离开这里 ,也免得给你再惹麻烦。”
容霖心下茫然,苦涩一笑,“还是小心点的好,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可还欠你一条命呢,你总得给我机会报恩吧!”
月清川摇头一笑,“你要这么算,我欠你的可比你欠我的还多。”
“行了,不用担心,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我可听笙儿跟我说,你这几日整日都闷闷不乐,可是跟寒公子吵架了?”
容霖苦笑,眨了好几下眼,将眼中酸涩咽下,“我们分开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月清川倏得愣住,“为什么啊!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
容霖没有打算将他和白凛之间的恩怨情仇说出来,苦笑一声,道:“莫要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吧,我还等着喝你和殿下的喜酒呢!”
月清川笑得眉眼弯弯,瞟了眼马车里正认真摆弄着当年他送给他的那枚玉佩,“会等到的。”
“快去吧,早去早回,今日小年,晚上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月清川点头,驾着马车一路朝黄陵驶去。
冬日里的风景并不怎么漂亮,路边的野草霜降过后黄不拉几,半死不活的杵在路边,只等来年春风吹又生,山坳处随处可见没有化掉的积雪,鼻息间呼出的白气顷刻间被寒风吹散,月清川的车驾的很慢,一怕颠着白君漠,二来他们也确实不怎么着急。
“君漠,冷吗?”
月清川探进脑袋,看向裹着裘皮大氅,怀里抱着手炉,正扭头看沿途风景的白君漠。
白君漠回眸,摇了摇头,他这几天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除了不怎么说话外,一切仿佛都与正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