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闻言点了点头。
樊见纯见得,挠了挠头,边想边道:“你们不是约了中秋见面么?这都过了三天了……要是你朋友不来了呢?”
宋渊听了这话,抬眼看他,眼里竟似有些恨。过了一会,他才捏了捏腰间的玉佩道:“她会来的。”
“那你﹑你打算等多久啊?”
宋渊也没个打算。临别前沈鱼教他上蓬莱等她,只他却想到沈鱼近不了蓬莱,要她真回来密州却怎么寻他?故而他便没有上山。这几日来,他有时在这官道上等,有时在客栈里等,晚上便到那大槐树下等,想着沈鱼也许会像那个晚上一样,突然便从树上跳下来,喊他傻子。
宋渊想着闭了眼,一时也觉着有些累了,“我多久都等得的。”
樊见纯心性纯善,年岁又比宋渊长,对宋渊便生了些护幼之情。他知道宋渊年幼无靠,此番见他又是失魂落魄的,纵未有掌教之命,也想着带宋渊回蓬莱。
只是他素来拙于言词,思来想去,叹了一息道:“师弟,你朋友要是有心找你,这小小蓬莱镇定能寻得着的。”他说着,拉了拉宋渊手臂,“趁着天色尚早,师弟便随我上山吧。”
宋渊这几日睡不稳﹑吃不好,被他一拉脚下竟有些不稳。只他知晓樊见纯一心为了自己,也不忍拒人于千里。他听了樊见纯的话,抬眼看天,果见烈日当空。方才他在道上站了一会也未觉日头猛烈,此时正眼一看,却感觉被照得一阵晕眩。
“师兄有所不知,她﹑她……”她是鲛人这话是决不能告诉别人的。宋渊顿了顿,未曾把话说完,陡然只觉眼前一黑,人便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