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人虽在屏风之外,但眼耳鼻舌身意却无一不念着几步之遥的沈鱼。他缓了缓呼吸,见身下兀是不消,只得默念起《参同契》。念了一会,只觉心中旖旎情思确实淡了不少。然而念到:人所禀躯,体本一无。元精云布,因气托初之时却又听得沈鱼唤道:“阿渊。”
沈鱼声音虽轻,然而此时落入宋渊耳中却似钟鸣。他听得心中一跳,慌忙应道:“姐姐怎么了?”
过了会他方听得沈鱼说:“……你去给俺拿件衣裳来,还要添些水。”
宋渊闻言啊了一声,几要忘了方才已吩咐伙计把热水送来。既得了沈鱼提醒,他便先把门外的热水提进屋里,然后又去衣柜里翻了一件中衣出来。
然而这次他再也不敢贸然闯到屏风之后,先在外头问道:“姐姐穿好衣裳了吗?”
其实那厢沈鱼手边只得一件抹胸并没有甚么衣裳,只宋渊想着,穿了总归比甚么都不穿好些。
“好了。”
宋渊听得,不禁吁了口气。因此时他身下也平复了不少,便抬脚走进屏风后面。入得屏风后,他先把衣裳交予沈鱼,又往浴桶里添了水,然而这次却是一眼也不敢再看沈鱼。
待他把事做完,却听得沈鱼道:“俺有些饿了。”
原来沈鱼昨日同申灵都打了一场,因御剑而动了真气。她知晓自己快要显出真身,连忙奔回客栈,好不容易撑到店里的伙计安置好浴桶方化了形。是以她从昨日至今已是颗粒未进。适才得宋渊打点了一番,她才稍稍回复了些精神,此番却已是饿了。
“姐姐稍等,我刚刚已经让人准备些吃食过来。”宋渊怕沈鱼饿着,说罢便去了厨下把已经备好的吃食拿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