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偷袭沈鱼的人便是那悟真教主吕玄池。当日吕玄池为叶婉萝重创,得宋连城出手始能死里逃生。只他伤得甚重,是以好了后也未曾直接杀回悟真,却是一直蛰伏于宋连城身侧。这时日来,吕玄池每每想起当日之事便是恨极。除却叶婉萝,他心头最恨的便是宋渊以及沈鱼,所恨之深便是杀之而后快。因吕玄池知宋连城原意要活捉沈鱼,是以他甫从宋连城口中得知宋渊沈鱼二人均在阁皂山,也不待宋连城下令,便瞒了他冒险上山。
吕玄池应罢沈鱼的话,双掌成爪又朝她脸面袭去。这时沈鱼也不再御剑,伸手握了剑柄,拔出含光便挥剑朝吕玄池双手劈去。只吕玄池对沈鱼怨怼甚深,当下纵有宝剑当前,仍未退却。沈鱼见状,手腕一转,剑尖已朝吕玄池心口刺去。
自被叶婉萝所伤,吕玄池三番四次午夜梦回见的都是叶婉萝朝他心口一劈。此时吕玄池见着沈鱼这一刺有着几分“鱼死网破”的影子,心中怒意已是汹涌而出。吕玄池吼了一声,手心向前撞去,立时便被含光刺了个对穿。
沈鱼见他神色癫狂,心中一骇,正要把含光从他手中抽出,只她待要发力却察觉含光已是被吕玄池牢牢地攫了在手中。沈鱼一时未及反应,想要伸手去挡,只吕玄池却已先她一步,把她的脖子狠狠地捏了在手心。
第100章 一零零无计
为着《千金翼方》上的硫磺伏火法,宋连城已是费了不少心思,如今更是亲自来了密州。是以宋渊也晓得这场大雨只能拖延一时,要解隐仙之困还得另想法子……
待雨歇了,众人已把经书抄完——此时张了性书房内尽是晾着一页页写得满满的书纸,好些隐仙弟子还伏在地上拿着蒲扇在搧风。好不容易墨迹才干透,众人又把书纸一张张捡起来,拿去装裱成书。
等得经书装裱完成,外头天已是大亮。
此时一位教中长辈把经书交到宋渊手中,问道:“……可瞒得过?”
宋渊听得,点头道:“瞒得过。”
这《千金翼方》原来便是隐仙教中秘典,纵是教中子弟所知之人亦不多,宋连城以及申灵都等外人更是一知半解。且他们连夜抄的这本经书原来便有九成真,其中那一成假便是硫磺伏火法。因伊王手下有一个申灵都熟知道门中事。宋渊想道,若要把他们骗得十拿九稳,定当要真真假假掺合其中。是以他便在硫磺伏火法一条上略略做了修改,倘不跟著书上所写炼丹,只怕是龙门掌教王灵官来了也瞧不出破绽。
宋渊接过《千金翼方》,才要把经书收好,却听得有人来禀报:龙门教道长申灵都来访。
此时大雨方休,申灵都竟已来到门前了,宋渊笑道:“来得好快,”语毕又问报讯之人,“只有申道长一人?”
报讯弟子听得回道:“只得他一人。”
那长辈听罢,便问宋渊:“见源,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就由……”
只他话尚未说完,宋渊已先道:“弟子受师父重托,不敢推辞,此番就让弟子去会一会申道长吧。”
宋渊说罢,朝那长辈拱手施了一礼便随报讯弟子转身离开了。待出得蓬莱观正殿,宋渊便见半身尽湿的申灵都正端坐着吃茶。
宋渊见状走上前,与申灵都笑道:“这好大的风雨……道长此时上山当真劳累了。”
申灵都听得,摆了手道:“这点苦头于我等修道之人算得甚么?倒是辛苦了伊王殿下的子弟兵。”
阁皂山原就陡峭,此番下了一场大雨,伊王兵马上山更是艰难。是以申灵都便作了先锋,先行到了蓬莱观。
“哦?”宋渊闻言抬眉问道,“这日子蓬莱观并不开门迎客,道长还是让他们原路返还罢。”
申灵都听闻此话,却是冷笑一声道:“宋见源,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道你召得来水府神君便好生厉害么?你非要护着那经书,难不成真想让阁皂山生灵涂炭?”
“晚辈岂敢?”宋渊说罢,敛了神色道,“晚辈虽是掌教入室弟子,只在教里还有这许多前辈长者,晚辈说服他们也须得费一番唇舌。如此,方误了与道长约好的时辰。”
申灵都闻言,朝宋渊脸色打量了几回也没看出甚么破绽,只道他当真想明白了,便点头道:“好。既如此,你现下便把经书交出来吧。”
此时宋渊点了点头,当真把众人抄了一夜的经书双手捧到申灵都跟前。申灵都见此大喜,只他正要伸手取过经书,宋渊却是避开了道:“请道长代为同伊王禀报:若想得《千金翼方》便退兵三百里。”
申灵都听得,默了默,须臾才道:“我此番既是亲身上了山,便不得空手而回……”他说着又笑了一声,“再者,若你们再召来哪路大罗神仙挡路,我更不好同殿下交代了。”
原来这偷袭沈鱼的人便是那悟真教主吕玄池。当日吕玄池为叶婉萝重创,得宋连城出手始能死里逃生。只他伤得甚重,是以好了后也未曾直接杀回悟真,却是一直蛰伏于宋连城身侧。这时日来,吕玄池每每想起当日之事便是恨极。除却叶婉萝,他心头最恨的便是宋渊以及沈鱼,所恨之深便是杀之而后快。因吕玄池知宋连城原意要活捉沈鱼,是以他甫从宋连城口中得知宋渊沈鱼二人均在阁皂山,也不待宋连城下令,便瞒了他冒险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