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得,再问:“灵州三万兵马如今剩下多少?”
“这﹑阿爹只略略提过……兴许是两万吧。”
此时沈鱼听了,却是默默起了身,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寻来了文房四宝。徐赵二人初时尚且不解,待见得沈鱼不一会便写满了半张纸,都不禁凑前去看。
徐见山往纸上看去,见上头写的都是军中之事,心念一转,问道:“这都是赵都督让你写的?”
“对,”沈鱼说着顿了笔,又把信迭好,装了信封便交予赵星,“星星,赵都督嘱咐要把这信交给你阿爹。他让你阿爹把信上的问题都说清了,他收到信后再来安排对策。”
“此计甚好,”赵星闻言,拍手一笑,“伯伯向来是伊王克星,有他来对付伊王,我们也不必愁了。”
沈鱼听了,忽尔一笑,说道:“你连死人马屁都拍么?”
赵星蓦然听得此话,脸色便是一僵。
沈鱼见状,忙拉了赵星的手道:“这话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啊,伯伯在听着我们说话,”赵星说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末了又朝沈鱼道:“我有几句话……想同伯伯说。”
沈鱼听得,点头应道:“你说,他正听着呢。”
“嗯,他在哪个方向?”赵星说罢,见沈鱼往旁边指了指,便提了裙襬,朝那方向盈盈下拜。
沈鱼见状忙让开了身。
赵星一拜了了,说道:“伯伯,我从前顽劣不堪,叫家人为我担忧……我﹑我再也不会了。我往后都听爹娘的说话……”赵星如此说着,霎时间声音已带哽咽,“我们一家都挺好的,你﹑你以后也莫要再为我们忧心。”
赵星语毕,又拜了三拜,方从地上起来。此时待在一旁的徐见山见着了,便伸手去扶。
“他说,你的话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