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楚兄,你今年年岁几何?你我兄弟相称总该有长幼之序。”

楚然回道:“我今年刚好十九岁,还未及冠。”

沈舟阑闻言颇为惊喜,“我今年刚刚及冠,以后我就是兄长了,我叫你然弟如何?”

楚然实在叫不出“沈哥”亦或者“阑哥”,只能喊道:“兄长。”

沈舟阑对此倒是不在意,只是拉着楚然和他探讨要不要出未央阁寻个酒楼两人好好庆祝一番。

“即便是要庆祝,也得等到天亮了才行啊兄长!”此刻已经是寅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天也就该亮了。

楚然轻轻打了个哈切,眼下有些许青黑之色,和沈舟阑聊了一夜,闹腾了一夜至今未曾休息,他确实有些疲惫了。

沈舟阑看着青年满脸倦意,眼珠子转了转,正打算倚仗两人刚刚结拜的兄弟关系让楚然收留他入府住些日子时却在下一秒突然变了脸色,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冷声呵道:“谁!”

厢房之中很静,开着的窗户吹进了凉爽的微风,能看到外面天色将明,寂静无声,恍若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楚然的困意也被他这一句吓得全然散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了?”

“嘘”,沈舟阑将右手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一个人缓缓走向窗边。

从未央阁二楼的厢房朝外看去,能一览整个未央湖的美景。

即便天色还未亮,凭着未央阁的灯火,也能看清那平静湖面上静静停驻的一艘小型花船。

沈舟阑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那艘安静至极的花船眼中含了一丝趣味。

见沈舟阑沉默的看着窗外,楚然也走了过来往窗外望去,刚好看见了那艘熟悉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