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可以这样认为。”

“大胆!”牧琰眸光一冷,“你可知就凭你这句话孤就能要了你的命?”

“阿弥陀佛,陛下请息怒。”无渡轻声叹息,“陛下龙威天定,自然能轻易决定无渡是生是死,只是这天下有且只有一人,陛下却永远无法定其生死。”

“可笑至极,”牧琰看向无渡,“今日圣僧前来就是来找死的吗?”这句话一出,任谁也能听得出这其中的杀意。

若是其他人,此刻怕是已经惊慌失措、颤抖着跪倒在地祈求牧琰饶命了,可偏偏无渡从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惧意。

“陛下息怒,无渡并无挑衅陛下龙威之意,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好一个实事求是,孤倒是想听听你口中所说之人究竟是何人了。”牧琰冷冷的嗤笑一声,“若是你今日说不出来,下场如何你应当清楚,还有护国寺想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是要牵连护国寺?一旁的苏盛都为无渡捏了一把汗,陛下之怒,恐不能善了,怕是唯有见血方能罢休。

一直搀扶着无渡的无苦法师脸上却全然没有害怕之意,仿佛牧琰口中之言与他并无干系一般,只是低头闭目念经。

无渡闻言果然微微皱眉,“陛下,无渡一人之身,何以牵连甚广?”

牧琰却毫不在意,仿佛并不将护国寺众僧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今日你若是说不出那人,足矣说明你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那么护国寺前些年的吹嘘就是在蒙骗世人,欺君之罪自然罪无可恕。”

无渡摇头,“陛下既已决定,无渡也无话可说。”

“哦?”牧琰嘲讽的勾唇,“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非也。”无渡不再深究此事,反而用那双白目“看”着牧琰,“无渡先前所说之人正是楚家嫡长子楚然。”

牧琰先前的冷嘲热讽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