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轻轻皱眉,面上染上了些许沉重之色,“若是牧玚,怕是有些难办了……”只要是经历过八年前的那场屠戮,都会清楚牧玚此人究竟有多么疯狂和冷酷无情。
疯狂到等不及正式登基谋划了弑君夺位,冷酷到失败后立刻带着心腹逃离京城,无情到将生母——元后聂氏以及聂氏一族毫不犹豫的抛弃,完全不念母子之情。
以至于聂氏一族上千人被尽数连累处斩,那一天,京城的宣武门前血色染红了整条道路,人间炼狱,不过如是。
早就该猜到,以牧玚这般性情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帝位。
“陛下,您……打算如何解决?”
即便如今已经辞官,楚清风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凌国再经历一次八年前的炼狱场景。
牧琰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神色冷厉,低沉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杀!”没有丝毫犹豫。
尽管牧琰语气平淡,可任谁也听得出这一个字中饱含的无尽杀意。
楚相叹了口气,低头不再相劝。
即便琰帝的决定会使得凌国再起风波,血流成河,但楚相也深知,琰帝的这个决定是现下最正确的。
斩草要除根,先帝当年的事就是个例子,若非如此,哪还有如今的牧玚?
楚清风不相信,以先帝当年派去的兵马会抓不住一个只带了百人之数逃跑的牧玚,唯一能解释的怕就是先帝临到最后心软了。
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
……
牧琰回到竹楼的时候,楚然正在逗弄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