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沂盈盈浅笑地看着他,手指在他下巴上挑逗似地抚摸,语气柔得不像话:“我怎舍得呢!”
苏秀奕并不觉得他的话语多温柔,只觉得心口处发凉,撇过头,躲开他的手指,目光看向坚硬的车壁,没有犹豫,直接撞了上去。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窦沂见状一阵心慌,赶紧将他抱过来查看伤势,还好只是额头红了一些,在白玉般的脸上比较明显,但并未破相,窦沂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住自己的担心,然后装作不在意地问:“这么想死吗?”
苏秀奕咬了咬牙,眼眶泛红,他原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天潢贵胄,金枝玉叶,沦为卑贱庶民也就罢,让他当没有根子的太监,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窦沂见他哭了,便想和以前年少时一样,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因为那时候他是个下等太监,没有随身带手帕,每次苏秀奕被皇后责骂不用功读书时,窦沂都会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用袖子给他擦,多年的习惯,如今也改不掉。
窦沂刚想抬手帮他擦泪,苏秀奕却做了一个避开的动作,窦沂剑眉下拉,眼神郁结地将手放下,随后又抬起来扣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然后威胁说:“你若死了,你妹妹昭偌公主,我也不放过的,你要是听话进宫去,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太监,我就可以饶了她。”
苏秀奕想起了那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他知道窦沂恨母妃多年了,所以昭偌自然也不会被放过,苏秀奕衣袖下的手不断收紧,粉色的指尖捏得发白。
窦沂也不急着催他,给他点思考的时间,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苏秀奕就这么死了。
苏秀奕也知道,自己若是活下来去当太监,接下来的日子不是被窦沂折磨至死,就是被那个吃人的皇宫生生逼死,但为了昭偌,他只能忍:“能答应我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要伤害昭偌,她还小。”
窦沂埋头在他脖颈上嗅了嗅,然后闷声回答:“看情况,你若是听话,她自然是安全的,你若是不听话,那可保不准。”
苏秀奕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卑鄙的人,也懒得再说什么,认命一样的闭上眼,让窦沂将他带进宫里去。
到了净身房前,苏秀奕的眼神如一滩死水般,再也泛不起涟漪,窦沂低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放心,我不会让其他太监的手脏了你的身子,所以……我亲自帮你割。”
苏秀奕清傲的眸子看着他说:“你的手也脏,我不希望你碰我。”
窦沂面上明显出现了不悦,脸色沉了又沉,语气也冷了几分:“是吗,进去吧,别在门口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