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奕看到前面是淑嫔的仪仗之时,吓得赶紧将脸埋在了窦沂的胸口上,淑嫔曾是母后的死对头之一,刻薄尖酸,口蜜腹剑,若是让她见着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怕是要从她口中听到好些诋毁他母后的话。

“那不是你淑娘娘吗,要不要下来…请个安。”窦沂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却偏要说此番话。

母后已经死了,苏秀奕不想再从那些人口里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污言秽语:“不要,窦哥哥,我不要。”

苏秀奕下意识地喊了句窦哥哥,这句话正好讨得了窦沂的欢心,他用纵容的口吻说:“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不想拜见,那就算了。”

苏秀奕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淑嫔坐在轿辇上,看到不远处窦沂抱着一个小太监在这宫道上行走,眼尖的她,一下就发现了窦沂怀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很像是曾经的太子,便让人停下来,看着窦沂问:“怀中之人是那个宫的小太监,怎还劳烦大总管你亲自来抱。”

窦沂见着她了也并未行礼,斜睨了她一眼之后,便直接和她擦身而过,还留下了一句十分嚣张的话:“与你无关。”

淑嫔对于他这种不敬的态度,敢怒不敢言,等窦沂走了,淑嫔才敢说话:“不过就是个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回到了司礼监,窦沂就将苏秀奕放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然后转身去找什么东西了。

第六章 是你逼我的

床上全是窦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把苏秀奕整个包裹在其中,令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苏秀奕苦笑一声,给他带来危险的就是那个男人,可他此刻居然还能觉得安全。

苏秀奕正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时候,窦沂来到他身边,并命令道:“将裤子脱了。”

苏秀奕见他手里拿着两个小巧精致的玉瓶,里面大概装的是药膏,苏秀奕没有过多反抗,顺从地将裤子脱去,反正从小被窦沂看到大,没什么好害羞的。

窦沂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了些许透明但粘稠的液体在手心上,还带着很浓郁的花香味,窦沂将手伸向他粉白色的小囊袋,把药抹在伤口处,能消炎止痛。

窦沂的动作很轻柔,让苏秀奕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能尝到一丝愉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