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在云涡中酝酿,直至最后落下,一击又一击落在他的身上,受伤的同时也让他再次的认清着这个世界,既残酷又虚伪。
天昏地暗,风肆意的吹刮,天雷台不远处的山峰上,一人一狐正望着天雷台的方向,看着那一道承受着极限痛苦的身影。
墨九渊神色中多了一抹复杂,他看了眼身边的人,“不去看看么。”
宋归舟负在背后的双手紧攥着,久久才肯松开,浅棕色的琉璃眸子里一道微光转瞬即逝。
“看了又能如何。”
这里有他放不下的人,他才执意要回来,再看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只会无故平添难堪罢了。
宋归舟抬眼望着上方的雷云,片刻后对着那团昏暗的云团伸手化力。
……
除了纯阳峰的人,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天雷台上最近一个月很不太平,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人白日无法专心修炼,夜间无法入眠,连气息都变得及具压迫。
站在外门都能听到那轻微的雷声撼动,但却无人敢靠近那个地方,不过雷声在持续了近一个月后,终于是停了。
苏清淮刑满走下天雷台的那天,阵法停止后雷云慢慢散去,天色阴沉的可怕。
朝暮和笙歌两个人站在那里,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就连夏瑜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偷偷的抹着泪。
他身上的白色衣袍被劈的裂了数道口子,被血液浸染成红色,每走一步,脚下就是一只染血的脚印,从天雷台上走下来的每一步都在淌着血。
苏清淮无力的扯了下嘴角;“哭什么,为师这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