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额角不停地往下滑落，苏清淮感觉口腔里变得腥甜无比，牙龈被他咬出血，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处，指节用力到发白。

漫长的过程，苏清淮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身上的疼痛强忍着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叫出声。

痛极了，也累极了，他躺在了地上，身子已经只剩下了轻微的抖动。

经历的人无比痛苦，眼睁睁看着他的人也跟着痛苦，俞古纵使平日里性子冷情这会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看到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了，红着眼眶转身大步的走到了洞外，深呼吸着。

宋归舟依旧面无表情，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的人，像是要将这一刻的画面刻进骨子里一般，只是那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被攥到发响的骨节，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苏清淮后背的衣衫逐渐开始猩红，全身的毛孔中逐渐开始渗出血珠，直到最后俨然成为一个血人，白衫被侵染成红衫。

他虽然浑身无力，但意识却无比的坚毅，清晰，只是到最后再坚强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放空，想要消散的感觉……直到彻底陷入昏迷。

不知是过了多久，苏清淮感觉他好像沉睡了好久好久，脑子昏昏涨涨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漂在半空中，向下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自己，宋归舟正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知道正在说些什么。

苏清淮此刻的角度看去，宋归舟正好是背对着自己，他用力的向宋归舟的正面飘去。

终于是看到了他的正脸，他变得憔悴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多少日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下巴上都是短小的胡茬，昔日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不在，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