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席想去外面吹吹夜风,把身体的那股余韵吹散。

起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又落在宋宴的胸口上,如果不快点处理会恶化的。

刚才在外面好像看到一种野草,切碎了可以止血,他曾经在部队里用过。

邬席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宋宴身上,去了山洞外面,冬夜的晚上气温很低,风一吹,身上的热气散的干干净净,脸颊冻的发木。

他没有停留片刻,动作很迅速的在四周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几株野草。

太好了,邬席脸上露出笑容,简单处理了一下野草,他便一阵小跑回到山洞。

跪坐在枯草堆上,邬席抿唇盯着宋宴的伤口,要想给伤口敷药就要解开宋宴的衬衫。

但是这样做的话,在中途宋宴醒了,肯定又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即使是他,也无法一直忽略掉被讽刺的感受。

“宋宴……”邬席试着喊了一声,不自觉攥紧手心里的草药,“我马上给你上药,所以要解开你的衣服。”

话说完,躺在枯草堆上的男人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邬席舔了舔嘴唇,心里想,反正他已经说过了,等宋宴醒了,也不能随便说他。

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衬衫的扣子,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邬席才发现,这个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对伤口的冲击散尽,他注意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细细密密布着可怖疤痕,都是一些陈年旧伤。

邬席感到惊讶,要知道,宋宴从小到大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居然会有人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可怖的伤口。

算了,这些和他没有关系,这两个月结束,他就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