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席微微睁大眼睛,心脏像被谁攥紧一样,涩涩的疼。
他听说过宋晏的母亲,她是宋息嵩最平凡普通的一任妻子,传闻说,她是宋息嵩的初恋,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在她死去后,宋息嵩才会对宋晏明目张胆的偏爱,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看着难得流露出脆弱的男人,邬席有些心软,试探的伸手去碰男人的手。
指尖刚碰触到皮肤,就被紧紧的抓住,宋宴半阖着眼睛,看向邬席,那道视线仿佛穿过重重的雾气落在他身上,又像冬季早晨的霜雪,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邬席?”宋宴犹豫的说出他的名字。
邬席点了点头,没有立刻缩回手。
“是你啊。”宋宴的语气像是叹了口气,手上放松了力道,“过来,让我抱一下。”
邬席心里没有感到一丝抵触,顺从的躺在宋宴旁边,轻声道:“你感觉还好吗?”
“嗯。”宋宴闭着眼睛,手搭在邬席的腰上,低声道,“好冷,你靠近点。”
邬席这才发现男人的嘴唇发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看起来特别冷的样子。
一般发烧的人都会忽冷忽热,需要用厚被子盖好,出一身汗就没事了。
但是这里不可能有厚棉被,邬席盯着面前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咬住下唇,凑过去,伸手抱住了正在发颤的男人。
男人的身体比他大上一个号,两只手抱起来有些费劲。
但是现在只能这样子取暖了,离早上还有四个多小时,只要撑下去,会有人过来找他们的。
迷迷糊糊中,邬席维持着拥抱宋宴的姿势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枯草堆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猛地坐起来,朝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从洞口进来的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