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底下的长椅上空无一人,好像昨晚只是一场梦境。

上班的时候,电视上又在播放最新的消息,邬席第一次愣神了,忘记手中的工作,盯着屏幕看。

其实仔细看,能看出宋晏的疲惫,只要镜头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他就会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看着男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影,邬席眼前又浮现凌晨男人坐在楼底下长椅上的场景。

“还有三天了,”慕医生走过来,“现在看情况,宋晏很危险,宋鑫的宣传做的很到位,大家都很喜欢他。”

邬席回过神,低声说:“他们两谁当选都和我没有关系。”像他这种o,身处在社会最底层,谁当选都不会给他带来实质上的改变。

慕医生倒很乐观:“人要有希望,没准呢。”

晚上睡觉前,邬席特地去阳台那等了一会儿,一直到九十点都没有看见宋晏的车子。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等宋晏,邬席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快速拉上阳台的窗帘,不再去看一眼。

因为心里有事,邬席从梦中惊醒,又是凌晨三点左右,他缓过来下意识看向阳台。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景象,邬席犹豫了一会儿,穿上拖鞋,走了过去。

他只看一眼,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缓缓拉开窗帘,邬席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踮起脚朝外面看了一眼。

树下的长椅上,宋晏闭着眼睛靠在那,邬席呼吸一滞,快速拉上窗帘,心脏不听使唤的砰砰乱跳。

宋晏居然又来了,这次确定不是幻觉。

邬席没有出去,但他也没有睡觉,没有开灯,在床上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