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怀上孩子,再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邬席该有多难过,他经历这些的时候,自己就在不远处,没有伸过一次援手。
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宋晏就发过誓,一定不会成为像宋息嵩一样的a。
而现实就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活成了宋息嵩。
他们是亲生父子,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无论他怎么逃避,都无法逃避着份可怕的牵绊。
看着男人消瘦的脸颊,宋晏的胸口涌起又酸又涩的感觉,这种酸涩化成无形中的实物堵在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心里,男人已经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一开始,他只是感到好奇,在男人示好时,默许他靠近自己的圈子里。
男人就像是初生的小鹿,带着一点懵懂,一点害怕,跌跌撞撞闯进他的世界。
邬席和邬荨很像,他们两都是对这世间的一切抱有最好的期待。
所以邬荨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救了他,在他需要一个借口的时候,主动提出和他结婚。
“这样你就可以躲过那对父子了,不是吗?”邬荨笑得温柔。
宋晏停顿了一下,哑声道:“你不用做到这一步的,这些本来就和你无关。”
“我对朋友一直是这么有义气的,况且你前两天不也帮我赶走那个跟踪狂的嘛?”邬荨伸手拍了拍宋晏的肩膀,“我们是相互的,我还想你帮我找到我的弟弟呢,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分开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真想见他一面。”
宋晏抬起头,认真的注视邬荨的眼睛,说:“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谢谢。”邬荨笑。
那天是宋晏的生日,邬荨订了餐厅,叫他九点的时候过去,要给他一个惊喜。